=木柒/碱酸
感谢喜欢推荐,更新会迟到但总归会到来…(?)

爬坑很慢写文更慢,感谢喜欢

【APH/冷战组】窒息

Cp向:露米

 

*因为cp向的原因主观色彩会非常浓厚,雷者避。

 

*其实我也不知道是露米还是米露,嘘。

 

*大致是讲阿尔跳海...x没r18,放心吧

*不负责任的脑洞x

 

那是在1991年。

 

对于我们来说非常盛大的节日,兴庆的红绿色交辉,黄色的温暖光芒在冬夜里闪烁。挂满了礼物的高大松树,人们互相的笑容与祝福,以及对来年的美好祝愿。

 

仿佛是讽刺一般,晚宴期间的新闻,竟然不停地播报着那件事情。

 

与我对立的宿敌,无声无息的,死去了。

 

.....不。毕竟同为国家,他不可能死去。可是这总让人觉得怪寒碜的。我想着停下了手上的动作,华/盛/顿察觉到了我的异样,也停了下来,他有些茫然的看着我。“怎么了,阿尔弗?”

 

“没事。”我笑着向他招了招手,他狐疑的看着我。

 

晚餐就在欢声笑语中结束了。

 

——

当晚我跟阿/拉/斯/加和马修打了声招呼,驾着直升飞机前往阿拉斯加州。那是离那个家伙最近的地方,我不敢保证我能够驾驶着飞机穿过重重封锁到达苏联,但在白令海岸眺望另一边,还是能够做到的。

 

十二月末的加拿大,乌云翻滚,像是暴风雪将要来临。我压制着紧张的心情,聚精会神的驾驶着飞机,万幸的是暴风雪没有下起来,我顺利的降落到了阿拉斯加。

 

说起来,阿拉斯加这块土地,还是之前沙俄政府卖给我的。虽然很不想承认,可这第49个加入合众国的州历史比我还悠久。啊,其实也差不多。我还记得当时美国朝野一片抗议的样子呢,不得不说,这是一次划算的交易。

 

我将飞机降落,没过多久阿/拉/斯/加就驾着汽车过来了。他还是那样,感觉没有一点变化,但比刚来我这儿那会已经成熟了很多。他的关系和伊万倒是不错,可能是之前被殖民统治过的原因?

 

“你是要去白令海那里?”

 

正当我想入非非的时候,他突然开口,我点点头,默不作声。

 

....不行,果然还是想去确认一下啊。

 

阿/拉/斯/加看见我的动作后重重踩了一下油门,加快了行驶的速度。窗外的景物飞逝而过,我出神的望着它。我听见身旁那人重重的叹息声,但我不想知道他叹息的原因。过了一会他果然开口,“所以你和伊万分手了,是吗?”

 

我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他,脸上的表情却越发冷淡,“哈?”可我声音里还是透着止不住的颤抖,乌云密布,我心中开始无法平静。“我可没和他交往过啊,他可是社会主义阵营的,我怎么会傻到爱上他呢?”

 

阿/拉/斯/加眼瞳中透着无奈,他嘴角勾勒出一个无奈的笑容,他深处手指指了指我的无名指,那上面戴着一个戒指,戒指上的钻石闪耀而夺目。“瞧瞧。阿尔弗,不是我说你,这不是你们之前在阿拉斯加结婚的时候的东西吗?你为什么要戴到现在啊。”

 

我咽了口口水,当着阿/拉/斯/加的面把戒指一下子扯了下来,然后把它戴到了中指上。我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,不行啊,经历过这场冷战的我们,身体已经大大不如从前,稍一动怒身体就会支撑不住。或许只是心理作用,我安慰自己。

 

“你为什么不把它扔掉呢?”

 

他停下车,认真的看着我微笑。“你倒是快点开车啊。”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,不想在理会这个家伙。我的瞳孔剧烈的收缩,喉咙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卡着,压迫的我喘不过气来。他转过头,眼睛直直的盯着前车窗。“已经到了哦,阿尔弗雷德。”

 

听见这句话的我,像是解放一般的打开车门,之后飞奔而出。听见了引擎发动的声音,我意识到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了。我慢慢的走到海边,乌云笼罩下的海像是死尸般腐烂的灰黑色,毫无生命迹象可言。凌冽的风刮到我的脸上,我突然感受到了轻松。

 

我望向海的那边,大海的确是无边无垠的,水天一色。但是我知道海的那一边,是有一片大陆存在的,那里是苏联啊,曾经是苏联啊。我走到离海更近的地方,然后俯下身子,伸出手触摸着拍过来的海浪,手指触碰的是彻骨的冰冷。我的眼镜上逐渐氤氲出了雾气,我摘下眼镜,脱下帽子,慢慢的向海里走去。

 

——我身为国家,是不可能死的啊。

 

中指上传来的刺痛使我瞪大了双眼,我低下头,那个戒指此刻黯淡无光。兴许是刚刚的力度太大了些,我的手指也因此受了伤,伤口触碰到盐水之后更加疼痛难忍,但我还是没有把它摘下来。我端详着戒指,过去的影像与现在交织重叠。

 

那是什么时候我已经忘记了,伊万牵着我的手,走在阿拉斯加的雪原上。我那时似乎是半被胁迫着的,于是也显得不情不愿的样子。我记得那是一个晚上,阿拉斯加特有的灿烂星空,由蓝到紫的渐变夜空,冰冷而又舒适的空气,这几者交织在一起,造成了那天的气氛过于微妙。

 

“你有没有搞错啊,我们现在还在冷战时期。”心怀不满的我出声抗议,他转过头示意我噤声,不知为何我很听话的闭了嘴,伊万·布拉金斯基这个人还是很有魅力的,我和他之前是恋人,我想可能是那阵子遗留下来的习惯。

 

我们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行走着,突然伊万停了下来。我好奇而疑惑的望向他,他转过身,脸上难得的露出了微笑。几个月,还是今年?冷战时期的我们,几乎是看不见对方脸上会露出笑容。能瞅见的,只有蔑视倦怠等并不阳光的感情浮现着。我看着那样微笑着的他,一下子呆住了。“你....”我开始不知所措,完全没了一个超大国的风范。

 

是的,如果他讽刺我,或者一板一眼的点数资本主义的坏处,我可以回敬他无数有理有据的事实,同样也可以狠狠的在他的心脏上剖出一道深深的疤痕。那倒也是,我们可以互相让对方遍体鳞伤。可他现在在对我笑啊。

 

海水逐渐没过我的胸膛。

 

他紫罗兰般的眼瞳闪烁着喜悦的光辉,在我看来有些莫名其妙的。他眨巴着眼睛,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,那上面点缀着粉红色的蝴蝶结,我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。他看着我,然后单膝跪地,把盒子伸到了我的面前。

 

Fuck!!!!!!!!

 

四字母的单词霎时在我的脑袋里呈现出了刷屏的趋势,我面部表情变得十分僵硬,我想我的表情都要扭曲掉了。不,再这样下去我都要扭曲掉了。伊万抬起头,他的视线与我交会。他的声音依旧像刚见面时那样没有改变,可说出口的话语却让人觉得耳朵坏了一样。他说,“嫁给我吧,阿尔弗雷德。”语气镇定的不可思议。

 

“你在说什么啊....”我的表情变为惊愕,然后又被不屑替代。我故作镇定的推了推眼镜,眉头紧蹙的看向他,嘴角无力的勾勒出一抹嘲讽意味的微笑。“谁要嫁给你啊。苏联佬,我还真怀疑你的脑子被雪和伏特加糊了一样。哈!我们可是在冷战时期啊。”

 

我真想在他面前肆无忌惮的大笑,嘲笑他此刻的所作所为,嘲笑他表面上对我的一往情深——此时此刻他跪着,而我站着。我完全有机会抬起脚,然后把他的头狠狠的踹在雪地里啊。他又不会死,况且还能解恨。可是,我却没做到。我别过脸去,狠下心抬起脚想要狠狠的踹向伊万的时候,他伸出手抓住了我的脚裸。

 

我没看见他的表情,但我能确定是得意的神色。他的声音里微微带着轻微的上扬感,似乎是很开心的样子。“你在颤抖,阿尔弗。你在犹豫。”我撇撇嘴,使上力气挣脱伊万给我的束缚。然后转过深,照着他的脸就是一拳。他往后一躲,将戒指放好之后,他站起身朝我走过来。我再次的朝他是一种拳,但是目标变成了心脏。

 

“你只是个懦夫,胆小鬼。明明心里还留着我,可又不敢承认。”他挡住我的攻击,然后握住我的拳头狠狠一扭,我听见了骨头吱吱作响的声音。我借力将他往地上惯去。“多管闲事。”他则是一把抓住了我,想要狠狠的把我撂在地上。我松开手,直直的往后退去。他拍拍衣服,再次向我走来。“对呀,你认为美/利/坚和苏/维/埃就应该势不两立。所以呢?你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?我很想知道啊。”

 

“你不也是。只是在这里征求我的意见,莫非你是怕我不喜欢你?”伊万的话的确说中了,我内心的所感所想。但这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我要把他也一起拖入疑虑的深渊中呀?我摊开手,已经可能放肆的声音纵声大笑。他听见我的笑声后脸色果然一变,他直直的冲我腹部来了一脚,我继续向后躲闪。在他靠近我的时候拽住了他的围巾。

 

“所以呢?你先说说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吧?”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,眼神凶恶的瞪着他。他则是紧紧抓住了我拽着他围巾的手,他也喘息着。他看着我,眼瞳里读不出任何表情,“我只想知道,你喜欢我吗。”

 

我松开了手,转过身走远了好几步,然后回头看着伊万,我的脸上露出了只属于胜利者的微笑。“不喜欢。”我的语调愉悦,我看见他的表情有了明显的变化。他快步走过来狠狠的拽住我的衣领,失控般的摇晃着我的身体。“不,琼斯。你是在骗我。”“这是真心话噢。”我坏脾气的加上了这么一句话,他似乎怅然若失,不一会儿他就松开了手,“算了。既然你不喜欢我的话我也不用瞎操心了喔。本来我也觉得自己的话幼稚到无可救药。”

 

海水逐渐没过头顶,我的鼻腔猛地吸入海水。

 

他那么说,我突然有些不爽了。的确,我说的是真心话,但是真正的话,却不像伊万想的那样。我看着站在不远处的伊万,他同样也看着我。我开始觉得头脑发热,像是堕入深渊一般,鬼使神差般的我向他走了过去。他依旧站在原地看着我,脸上带了些许无奈。我走近他,猛地握住了他的手,然后将他的手贴在了我的脸上。

 

伊万的手是冰冷的,但由于我的脸很烫的缘故,贴上来反而很舒服。“你疯了,阿尔弗。”他不满意的嘟嚷着,但还是任由我的动作。看来他倒是如他所说,确实是喜欢我的。想到这我松了口气,谁知道这是不是一个带有政治意味的幌子呢?

 

我炽热的视线对上他冰冷的视线,我简直要为我接下来的行为而羞愧了。他说得对,美/利/坚和苏/维/埃的确应该势不两立。可不面对自己的内心,怎么配称得上美/利/坚呢?我凑近他的耳朵,轻声的跟他说那句话。我故意说得抑扬顿挫和缓慢,好让他能好好的听清我究竟说了些什么。

 

“I love you.”

 

我傲然的仰视着他,歪了歪头向他一笑。他似乎被我的话给吓到了,然后他一把抱住了我。“哦天啊,阿尔弗,虽然我不能相信你。但是,谢谢你。”他盯着我,我也因此有些不自在,我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。伊万轻声笑了起来。

 

他走近我,然后一把将我搂进了怀里。他低头吻着我。我闻到了雪原的气息,以及淡淡萦绕着的酒气,浓郁而又香醇。我像还没餮足的孩子,轻轻的咬着他的嘴唇。我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急促。他吻着我的力度十分之大,我闭上眼,感觉自己几乎要窒息。我震颤着,内心的激动无以复加。我希望我能完美的享受着他香甜气息的吻。

 

他终于停了下来,他的嘴唇离开了我,舌尖上的唾液连成细丝,晶莹剔透。他看上去很满足的样子,我却突然有些茫然了。他走到刚刚放戒指的地方,把那个盒子捡起来之后,就往我这儿走过来了。这次他没有单膝跪地,而是直接把盒子放到了我的手心里。

 

“听着,阿尔弗。”他的声音有些微微颤抖,“你可以接受我的心意,也可以把他扔到雪地里,然后狠狠踩上几脚。”我惊讶的望着他,心里开始思索起来。他继续说道,“我以伊万·布拉金斯基的名义赠与你这枚戒指,而并非苏/维/埃。我希望你回答我的是真心话,而不是一时兴起的奉承话。”

 

戒指闪烁着微光,犹如阿拉斯加的星空上点缀的星辰般闪耀。我低头看向掌心中托着的戒指,我想我已经知道答案了。我从盒子里拿出戒指,放到伊万的手中。“哈,伊万。”我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,我的目光炯炯的看着他,“我答应你,我怎么可能拒绝呢——我命令你,帮我戴上戒指。以阿尔弗雷德·F·琼斯的名义。”

 

他缓步走过来,来到与我更近的地方,拿走了那枚戒指,他的动作十分温柔,他神情专注的把那枚戒指戴到了我的无名指上。我感觉全身的血液忽然沸腾起来,却又觉得周围是那么安静。这片雪原上已经没有了苏/维/埃和美/利/坚,有的只是两个沉浸在恋爱的喜悦中的年轻人罢了,一个叫做伊万,另一个则叫阿尔弗雷德。

 

那真是我印象一个异常美好的夜晚。我们像两个幼稚的孩子,似乎因为新婚而狂喜着。二战的时候我也曾和他交往过,但是这次不一样了。我们能明白对方是真心的,如果抹除掉一切有关国家的因素,不是吗?这样的我们,显得尤为自在。

 

我们躺在雪地里,竟一点也不觉得寒冷。我们一同看着阿拉斯加的星空,那片美轮美奂的景色我永远无法忘记。星星是璀璨的。我给伊万戴上了戒指,他向我吐了吐舌头,看上去心情真的很好的样子。后来他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瓶伏特加,我们欢呼着,畅饮着,像两个疯子一样。依稀记得我是先醉了的,我昏昏沉沉的靠在他肩上睡觉。

 

鼻腔里吸入的海水猛烈的吸入气管中,乃至肺部。我开始痛苦的咳嗽,盐水撕裂了伤口,也迫使鼻腔的毛细血管破裂。我闻到了铁锈般的气息,我的身体在无意识的下落。

 

他当时似乎是低喃了几句的,但是我并没有听清楚。醒来以后,我发现他不见了,我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无名指,戒指依旧还在。我突然觉得很安心,太好了,这终究不是我做的一个荒诞无稽的梦。

 

自那之后我回到了美国,每天都处在一种莫名其妙的亢奋当中,可怜的像个热恋中的青年。不,那个时候的我的确就是热恋中的,即使我知道我和伊万同时也在冷战当中,多么矛盾!我是一直心怀希冀的,可能认为我并不会输给伊万也是一个原因。直到我的子民发现,苏联在古巴藏着的导弹。

 

知道这个消息的我,反而冷静了下来。

我没有兴冲冲地去找伊万,也没有立刻发怒,那样太傻了。我只是吩咐了一些下属去做些有意义的事情。挑拨,对抗,反击。我寻思着,这是到目前为止,苏联最严重的挑衅行为,美国朝野震动,公民处在忧虑当中。如果不强硬的回应,鬼知道会发生什么。“必要的时候,就动用核武器吧。”我看着上司,后者迟疑了很久。

 

的确。如果抹除掉一切有关国家的因素,我们都是诚心诚意的。

 

但事实上,我们都是国家的化身,谁知道对方心中正在在想什么呢。这份恋情中本身就掺杂着太多不必要的东西了。就算我们以伊万和阿尔弗雷德的身份相爱,可我们还是苏/维/埃和美/利/坚,不会有改变,也不可能有改变。

 

如果之前的柏林墙只是一个警告的话,那么现在的古巴导弹危机,绝对是彻彻底底的挑衅行为。为了利益与人民,我们果真都成了这样。

 

我们都清楚,我们正在把世界推向热核战争的深渊。

 

谁说海底是寂静无声的呢。

 

十几天来,世界都频临毁灭的边缘。我们的上司似乎不太喜欢这种感觉,各自签署了协定,危机算是过去了。可冷战还没结束。更要命的是,在十几年前发动的越南战争,似乎开始显露出它的弊端。我开始咳血,头晕,严重的时候甚至会休克。

 

等到越南战争结束的时候,我已经无法用词语来描绘国内人民的心情了。以万计的美国人死在了这场战争里,他们中间大多还是年轻的小伙子,连葬于本土都无法做到。我的身体也遭受了不可逆转的损伤。“没办法了,适时地改变一下外交政策吧。”我听见上司喃喃自语,接着他看向我,“祖国,我需要你去中国。”

 

我只得同意,这不是摆明要我对王耀放低姿态了吗。我跟着基辛格来到了中国,这在当时完全是个秘密。他离开我去和中国的外交部长会面,而我走到了王耀面前。他看着我,神色非常平静,似乎一点也不为我的到来而惊讶。他的样子较二战时基本上没有什么改变,但是气色好了很多。

 

“越南战争爽不爽啊?”突然他笑眯眯的说。我质疑的看着他,“王耀。你要知道我过来并不是想和你在这件事情上抬杠。”“我明白。你是想和我建交吧?”我还没说出下文,王耀已经收敛起脸上的笑容说道,“我当然可以答应你,可你要搞清楚,我可不想成为美苏争霸中的一枚棋子。”他琥珀色的眼瞳宛如秋水般平静,说出的话语铿锵有力。我突然明白眼前这个人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。

 

“当然不会啦,王耀。”我尽量使我的微笑看起来自然,王耀冷淡的看着我。“中美建交对我们都有好处,不是吗?如果你有什么合理的要求的话,我会尽量帮你争取。”“容我考虑。”他终于露出了还算看得过去的笑容,我向他伸出手,他有力的握了握我的手。

 

“...中国可不要准许苏联摆布。”当我正欲离开时,我听见王耀低声自语。“你说什么?”我好奇的看向他,他故作神秘的摆了摆手,“罢了,罢了...我送你离开吧,琼斯。”他看上去也很憔悴的样子,可能他并不想表面上的那么镇定,国内也在发生着什么吧。

 

我感觉我的鼓膜在不安的跳动着,嘈杂至极。

 

中美建交很顺利的开展了,我和王耀倒是心照不宣的只做表面功夫。冷战还在进行,无边无际的延续着。我意识到自己的国力已经有所衰退,所以我不得不耐心发展。我明白的,防守就是最好的进攻,发展经济,提高国力,才能在霸权中处于不败之地。

 

喉咙像是被掐断一般。

 

我走着自己认为正确的那条路,经历了七十年代的所谓缓和,苏联疯狂的扩张时间。到了八十年代,我非常乐于见到的事情发生了。苏联的经济一直在走下坡路,近几年来的东欧剧变更是给其一个沉重的打击吧。所以难逃解体的命运啊。

 

无法呼吸。

 

所以我获得了胜利啊。在今天,欢庆着圣诞的晚餐时光,才会听见那个消息吧。我,的确是喜欢着他的。

 

越南战争刚结束的时候,我曾经因为休克而被伊万给关押起来。那个时候我才明白,即使我们都是国家,即使是国家之间,也是会有名为“爱”这种虚无缥缈的可笑东西存在着的。但他对我的感情,是掺杂了疯狂的占有欲的啊。我对他,也不是这样吗。

 

像要窒息了一样。

 

他最后把我放了出来,记忆里我拼命的咳嗽,严重到喘不过气来。回望冷战的这几十年,简直像看见两个傻子一样。可他们心里都知道自己清醒着呢——为了利益与人民,为了人民与利益。搞得自己就要发狂,搞得自己已经发狂了啊。

 

意识逐渐模糊。

 

眼前的大海并不像记忆里的那般蔚蓝,而是灰暗无比。鬼晓得海面上暴风雪有没有下起来·,不过我若是这么浮浮沉沉下去的话,说不定会漂流到北冰洋吧。在恍惚间我在水中眨了眨眼,似乎看见有什么人向我奋力的游过来。可我却没有精力去看清那人是谁了。

 

——

 

“咳——!哈,哈啊....咳,咳...”

 

我听见了有什么人在咳嗽的声音,但我无力睁开眼睛确认是谁。我感觉我的胸膛起伏着,我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,这能让人感觉好很多。可我并不能理解我为什么要这么做,以及我为什么昏迷着...我昏昏沉沉的,感觉处于煎熬之中。正当这时候,我听见有一个人在我身边,温柔的说着什么东西。

 

“苏联解体,这意味着你赢了。你应该很开心啊—为什么,要跳海呢。”

 

我觉得这个声音非常熟悉,可一时半会我不能想到是谁。我只能僵持着此时此刻的动作,并试图努力的回想刚刚发生过什么。本能告诉我,现在说着话的这个人,此时此刻绝对不可能出现。可这声音却是那么令人怀念。

 

“被水呛昏迷了吗?真是虚弱啊。好吧,这样有些话我也终于能说出口了。哈哈...我能碰见你也真是机缘巧合了。你知道吗,我只是在我国的边境散心。说笑的啦,我只是在等待死亡。我在想,国家消亡的话,我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?”

 

“可是我却被扔进了白令海,国民们的脸上夹杂着疯狂或麻木,还有或多或少的恐惧,你能想象那个时候的感觉吗?他们把酒瓶子扔在我的身上,把火柴点燃了扔在我身旁。我在海里漂流。几十年前的我,可从来没想到我亲爱的国民会这么对我。他们心中早已没有了资本主义社会主义的念头,他们只想着如何熬过寒冷的冬天。”

 

“然后我看见了你。天知道我怎么到阿拉斯加的,我其实完全可以把你抛到海里的。我早已不是以一个国家的身份存在着,指不定过了今天,我就不再是我了呢。说不定能到你身边,也只是因为....”

 

他停顿了一下,没有说出后文。我的意识却逐渐清醒,是伊万,是他没错。可我却没有睁开眼睛的那股力气,和勇气。

 

“再见,阿尔弗。”

 

“Я люблю тебя。”

 

我猛地睁开眼睛,神情像个做了噩梦的孩子。我向远方望去,似乎依稀能看见伊万的背影。可我再眨眨眼,却发现那道背影似乎消散在了乌云之间,无影无踪。我甚至有些好奇我刚刚是不是只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罢了。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,我低下头,看见了被我戴到了中指上的戒指,此刻正在无名指上,闪烁着灼眼的光芒。

 

我摇摇晃晃的站起身,小雪开始刮了起来——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变成暴风雪吧。

 

行走在暴风雪中的我,仿佛像窒息一般,喘不过气来。

 

——

正文共7755个字,希望看的开心!从期中考试前开始动笔,一开始的脑洞真的是阿尔跳海,至于为啥会这样我也不知道。X要填的坑还有很多,我得继续加油。好歹在5.1前写完这篇了啊,感动至极。

以及,终于写了一篇男体冷战的呜呜呜呜。果然我的萌点在这里,喂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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